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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呢，别怕。”

许是害怕的缘故，顾森南比以往更加粘人，似乎格外害怕我的离开，又是索吻又是要十指相扣。

他反复地追问我，会不会不要他了，眼底不安极了。

我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安全感。

“不会。”

“我喜欢你，不会不要你。”

尽管如此，他好像还是觉得不够，用脑袋贴着我的手心，一遍遍地呢喃着。

“染染，我爱你……我爱你，别不要我。”

我把人哄睡着时，时间已经跳到了凌晨一点，我就着月光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，并未注意到橱柜上已经打开的那本纪念相册。

10

自顾母的生日过后，顾森南突然变得异常忙碌起来，经常出差去外地，时间长达一周。

虽然电话那端的人还是经常撒娇，对我表达思念，语气用词都没有变化，但我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。

我安慰自己这只是第一次长期分离而产生的错觉，直到接通杨秘书给我打来的电话。

杨秘书算是顾森南的心腹，但在他失忆后，暂时叛变，日常替我监督他的一日三餐并负责打小报告，顾森南大概是不知道的。

“苏小姐，顾总最近经常在公司忙到半夜还总忘记吃饭。”

我皱眉：“森南现在在公司？”

“对啊，顾总最近连睡觉都在公司，”那边顿了一下，语气带了丝试探：“您和顾总是吵架了吗？”

我想起半个小时前某人跟我报备还在临市的信息，冷笑了声。

“没有。”

又聊了两句顾森南的近况后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
之前确实没吵架，现在不一定了。

我到顾氏集团时，算得上畅通无阻，保安和前台只是朝我礼貌一笑就去忙自己的事了，也多亏了顾森南每天都把我叫去陪他。

坐电梯到达顶楼，杨秘书看见我时憔悴的面容难掩激动，似是找到了救星。

秘书部的其他人也陆续向我投来感激求助的目光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，黑眼圈太重。

不过，我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。

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，在默认下走了进去。

顾森南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文件，旁边放着已经凉透了的晚餐。

我慢慢凑近，在离他一桌之隔的地方停下，醉心于工作的人似乎终于有所察觉，骤然抬头。

“染染？”

眼底的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让人看着心惊。

对比顾森南的无措，我几乎算是平静。

“顾森南，你都想起来了吧。”

没有疑问，是陈述句。

顾森南脸色煞白，他起身想要拉住我的手。

我不动声色地避开，提着在一品居买的食盒，放在茶几上。

想来这一周的工资该退回去了，任务没完成，受之有愧。

顾森南果然没那么乖了，我让他先吃饭也不肯。

我眼中没什么情绪，只是没了以往的爱意。

顾森南却似受不住般，像头被关在牢笼里性情多变的狮子。